他想要許諾,随即又想到,在洛雲舒眼裡,許諾無用。
他改了口:“洛雲舒,你因噎廢食。”
“不,我是足夠謹慎。遠離危險最好的辦法不是懸崖勒馬,而是壓根兒就不接近危險。殿下,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束。這樣才足夠穩妥。”
“你真像個蛋。”裴行淵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洛雲舒瞪向他:“殿下此言何意?”
“一點兒縫兒都不給人留,把自己護得那麼嚴實,讓人無從下手。”
這個比喻,洛雲舒一點兒都不喜歡。
于是,她回擊道:“所以,殿下是因為吃不到蛋,所以才惱羞成怒。”
來啊,互相傷害呀!
裴行淵怔了一下,笑了:“你剛剛說,要我與你圓房?”
“是。”
“你是在求我嗎?”
“不是。我是在為你解決潛藏的麻煩。不然,這件事抖摟出去之後,你會被人議論說不行。一旦被人擔心子嗣,你這太子之位可就坐不穩了,我是在為你考慮。”
說回正事,洛雲舒有理有據。
“說到底,你還是在求我。”裴行淵大言不慚。
洛雲舒瞪他一眼:“殿下非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既然你求我,我原本該勉為其難答應你的。可惜,我今日沒有心情。”
說完,裴行淵轉身就走。
臨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沖洛雲舒挑了挑眉,狡黠地笑了笑:“你看,我也拒絕了你一次。”
洛雲舒惱了,抄起旁邊的茶盞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