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中衣是不能留的。
好在已經滅了蠟燭,洛雲舒抱着壯士斷腕的心思,脫了身上的中衣,蓋上被子。
這時候,裴行淵也掀開被子進來了。
他的身體,很燙。
“你是染了風寒嗎?”
“沒有。”裴行淵牙齒緊繃,這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那你怎麼會這麼燙?”說着,洛雲舒摸上裴行淵的額頭。
真的很熱。
“殿下,不可諱疾忌醫。”洛雲舒又道。
裴行淵卻在這時候按住她的手,氣息急促:“别,别亂動。”
他湊過來,大掌撫上她纖細的腰肢。
洛雲舒隻覺得被燙到,卻又強忍不适,靠近他。
這才是真正的臨門一腳,不可推卻。
不然,以後會有人拿他們不曾圓房做文章。
洛雲舒咬咬牙,抱住裴行淵精瘦的腰。
他習武,故而身上肌肉緊繃。
“殿下,你輕着些。”
“好。”裴行淵聲音發啞。
他湊過來,摸索着,尋找着。
就這麼找到了天色大亮,裴行淵氣息微喘,躺在洛雲舒身側。
找了一夜,沒找到。
他側身,避開洛雲舒的視線,把那避火圖又看了一遍。
“殿下,天亮了,晚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