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臉無畏:“人活着,總該有個念想。太子借了我兒的命,就該還回來!我如今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撥亂反正!”
“胡鬧!”趙皇後冷聲斥道,“借命之說,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因此記恨太子,實在是沒有道理。更何況,你因此和大楚人勾結,罔顧大齊的利益,如此拎不清,更是罪無可恕!看在你入宮多年,勤懇侍奉陛下的份兒上,本宮奏請陛下之後,會給你一個痛快!”
“無稽之談?若是無稽之談,為何皇後找人做法之後,我兒沒了命,裴行淵卻活了過來?原本,病得更重的那個人是裴行淵,我兒已經在好轉,這不是借命是什麼?”
惠妃神色癫狂,很顯然已經聽不進去道理。
洛雲舒起身上前,言辭恭敬:“母後,可否讓兒臣同她說幾句話?”
“可以。”
随後,洛雲舒看向惠妃,問道:“惠妃娘娘,你還有幫手,是誰?”
“沒有。此事是我一人為之。”
“不可能。當時柔安郡主留在京城,本就是非常隐秘之事。你身邊并沒有人能為你溝通宮外的事情,你必定還有幫手。”
洛雲舒懷疑,惠妃背後還有人。
惠妃搖頭:“沒有。”
一旁,趙皇後輕歎:“惠妃,你是宮裡的老人兒了,若是臨了還要進一趟慎刑司,着實不夠體面。你養尊處優多年,慎刑司那種地方,你受不住的。”
慎刑司,是宮裡處置宮人的地方,手段兇殘。
惠妃卻一臉無畏:“既然如此,皇後娘娘隻管将臣妾送進去。”
這時候,洛雲舒緩緩說道:“惠妃娘娘隻為自己着想,就不為康樂考慮考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