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舒點點頭,有些惋惜:“隻可惜,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告訴清辭。”
她不希望和阮清辭有誤會。
但這件事的真相,偏偏是她不能說的。
看出洛雲舒心中隐憂,裴行淵勸慰道:“阮丞相是個老狐狸,他大概會猜出些什麼來。阮清辭不會因此和你疏離。”
“但願吧。”洛雲舒隻覺得鼻子酸酸的。
她摸了摸裴行淵的臉,輕聲道:“你身子弱,還是睡會兒吧,這樣傷會好得快些。你放心,我會在這裡守着,不會讓任何牛鬼蛇神近身。”
裴行淵笑笑,臉往旁邊一歪,把她的手壓在下面。
他笑着看她:“你這會兒對我真溫柔。”
“我平日裡也不曾對你兇巴巴。”
“兇巴巴倒是說不上,是冷若冰霜。小時候生病的時候,我母後也會對我格外溫柔些。”
這個比較,怪怪的。
洛雲舒沒理會,隻說道:“對,趁我現在還算溫柔,你趕緊睡。”
“好。”裴行淵笑着應道,腦袋往旁邊一歪,放開了洛雲舒的手,“待會兒我睡着了,壓着你的手,會麻。”
他這樣細心。
洛雲舒笑着,握住了裴行淵放在外面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睡吧,我就在這兒。”
裴行淵閉上眼睛,唇角帶笑。
太醫說過,這個時候讓裴行淵多睡,對他的傷勢有好處。
洛雲舒看着他的睡顔,内心逐漸變得平靜。
裴行淵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醒。
醒來之後,他半躺在床上,吃了些飯。
他精神好了很多。
秋獵到第二日中午才結束。
回城的馬車上,裴行淵靠着洛雲舒躺着。
他的傷口已經不怎麼疼了。
但偶爾道路颠簸,傷口處會傳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