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舟積壓了一天的怨氣,終于在此刻得意爆發。
他虎軀一震,怒道:“杜宛甯,這就是你跟哥哥說話的态度,擺架子給誰看呢?”
“大哥若想和溫柔體貼的妹妹說話,勞駕移步世子府,杜芷柔在那兒。”
杜遠舟怒氣更甚:“我今天來這,也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的!說,昨天那道和離聖旨是怎麼回事?你膽子肥了啊,和離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提前告訴家裡?”
早知道會有聖旨,他們便不讓杜宛甯來觀禮了,現在已經毀了杜芷柔的婚禮,也沒有後悔藥能吃。
杜宛甯僅是笑了笑:“捉奸當天我便告訴你們,我想和離了,你以為我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嗎?”
“你!”杜遠舟氣得渾身發顫,卻一時說不上話來,更擅言辭的杜遠行便接過話頭。
“宛甯妹妹此言差矣,我們既然是你的家人,你當然要征求我們的意見了。”他語氣雖和緩,卻仍帶着滿滿的不高興:“可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你不覺得應該給家裡人一個解釋嗎?”
“解釋什麼?”杜宛甯疑惑地歪歪頭:“自從那天陸雁回和杜芷柔的醜事發生以後,你們仍舊包庇二人以後,我便明白你們的态度了,想要自救,唯有靠我自己。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杜遠行噎住了,提到那天的事,确實是他們對不起杜宛甯,可他心中還是不舒服。
“宛甯妹妹,事情已經發生了,追責有什麼用?我們想的該是怎麼解決才對啊!你非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報仇,毀了芷柔的婚禮,對你有什麼好處?”
“嗯,二哥,這可是你說的,事情發生了追責沒有用,我們該解決。”她輕聲譏笑:“那你們氣勢洶洶來我的失霧軒是做什麼,解決問題麼?”
這次杜遠行徹底啞口無言,和杜遠舟面面相觑,他是無話可說了。
“杜宛甯,先選擇追責的人是你,我們将軍府養你十餘年,你沒資格指責我們!”見說不過理,杜遠舟果斷開始道德綁架。
“我們養你這麼多年,你該懂得報恩才對,為何不肯放過芷柔!”
“我就是在報恩啊!”
杜宛甯依舊不慌不忙,她攤了攤手,神色無辜。
“你們不知道杜芷柔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是世子府主母的位置,平妻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她?我與陸雁回和離,就是把她想要的東西拱手讓出,毀了個婚禮和切實利益比起來算什麼?”
她笑得意味深長:“杜芷柔非但不應該怪我,反而該感激我才對,幾位哥哥要替她代勞嗎?”
“你,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
杜遠舟張大嘴巴,連連後退,雖然不知道怎麼反駁,可就是覺得她此言荒謬至極。
“杜宛甯,你看看你嫉妒的嘴臉,為了诋毀芷柔,還真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