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真難聞,拿下去吧,我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她臉色鐵青,擺了擺手。
夕兒連忙把老鴨湯撤掉,這才回來小心翼翼服侍着杜芷柔,給她扇風。
過了一會,杜芷柔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細眉微蹙:“夕兒你說,我上次來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着?”
夕兒不解杜芷柔為何突然問起來這個,可還是仔細想了想,臉色突然大變:“夫人,好,好像是一個半月前來着”
糟了,杜芷柔前些日子失身于那個臭乞丐,該不會是有了吧?
夕兒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完了?自己不會也受到波及吧?
杜芷柔聽了以後差點吓傻,忙追問:“一,一個半月?夕兒,你真的沒記錯嗎?”
她反複确認了好多遍,才接受這個事實,臉色一瞬慘白如死人。
“就那一個晚上,怎麼偏偏就那麼巧!”杜芷柔氣得五官猙獰,一個杯子被她狠狠砸向地面,頃刻間摔得四分五裂。
想到那個猥瑣醜陋的乞丐,還有他身上發酵的難聞臭味,杜芷柔就覺得惡心想吐,想把吃的東西都吐出去。
如今自己肚子裡,竟然可能有他的孩子?
杜芷柔死死盯着自己的肚子,被惡心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
她起身,拿面紗遮住自己面頰:“夕兒,你在正院裡等着,我出去一趟。”
夕兒猜到她要去做什麼了,生怕自己被遷怒,連忙鹌鹑似的答應下來,不敢多說話。
杜芷柔喬裝打扮一番,趕緊趁着陸雁回還沒回來,偷偷從世子府裡溜了出去,上街找醫館去了。
好不容易真讓她找到一個人少的,杜芷柔趕緊在郎中面前坐下,将細白手臂放在脈枕上,等待郎中診斷結果。
片刻後,郎中眼前一亮:“這位夫人,您這脈象是喜脈啊,真是恭喜恭喜,祝您和您丈夫早生貴子。”
這麼大的信息量,把杜芷柔腦海裡想的什麼全給趕了出去,她呆坐在原地。
怎麼偏偏就這麼巧啊!那個臭乞丐,真不該讓他死得那麼輕松,他該被千刀萬剮才對。
半晌,她才結結巴巴開口:“你說什麼,我,我有喜了?”
“對呀夫人,這是好”郎中本來還想反問她怎麼不高興呢,突然發現了一些端倪,趕忙閉上了嘴。
他這才注意到,杜芷柔僞裝的如此厚實來看病,還是個喜脈,估計這孩子的來頭不太好啊。
郎中忙不疊改了話術:“這樣吧夫人,您現在想怎麼處理這個孩子?”
杜芷柔此時内心,已經聽不下去任何話了,滿腦子都是自己和那個臭乞丐已經有了孩子。
她強忍住尖叫出聲和惡心想吐的沖動,顫聲說:“大夫,幫我開服堕胎藥的藥方,還有藥材。”
郎中再傻也明白了過來,也沒多問,趕緊起身去拿藥了。
想不到這小姑娘,年紀輕輕,雖然梳着婦人發髻,可看上去也不像個成親多年的,再結合她方才這個反應估計這孩子不會是她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