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叫杜芷柔太享受,她滿意笑了笑:“杜宛甯這麼多年原來過得這麼舒服,不過好在,她的一切現在都是我的了。”
她突然想到陸安然的事兒,便叫夕兒在路上攔住了一個下人。
“小少爺現在在哪兒呢,最近幾天過得如何?”
這個下人杜芷柔有印象,是之前服侍陸安然的小厮之一。
下人一見是她,笑得谄媚極了。
“回夫人的話,小少爺最近一直躲在前夫人的院子裡,無論奴才怎麼說都不肯出來,連學堂都不肯去上了,奴才隻好每天給他送飯到屋裡去。”
杜芷柔輕啧一聲,這死孩子,可真是麻煩。
不過剛嫁來這兒,樣子還是得做一做的。
“我知道,安然是不待見我這樣吧,你帶我過去,我好好勸勸安然。”
她露出受傷神情,那小厮馬上變了臉色,哪裡受得住杜芷柔這樣?
“小少爺不懂事慣了,夫人您千萬别自責,奴才這就帶您過去!”
他連忙轉身帶路,沒看見杜芷柔嘴角勾起的陰險弧度。
到了杜宛甯之前住的院子裡,杜芷柔試着推了推門,門卻紋絲不動,大概是從裡面被反鎖上了。
她敲了下門,柔聲問道:“安然,你是在裡面吧?你還好麼?”
男孩正昏昏沉沉縮在杜宛甯的床上,淚水已經打濕半面枕頭,突然被杜芷柔的問聲驚醒。
他猛地坐起,想到門外的是杜芷柔,便背脊爬滿寒意。
那天撞見她和自己爹爹的醜事以後,他心中對杜芷柔便很不舒服,起初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情緒,可最近在杜宛甯房間裡自己呆了很久,他反應過來,那是害怕和抵觸。
芷柔姨母,或許沒有她表面上那麼單純和簡單,可她直到那天,才把這些本性連着衣服一起赤裸裸地揭開,暴露在陸安然眼前。
“我在裡面,姨母你不要再敲了!”
聽見敲門聲,陸安然都有些抵觸抗拒,他抱緊被子,悶悶喊道。
杜芷柔停住手上動作,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平靜道:“好,芷柔姨母不敲了,那你把門打開,叫姨母進去看看可好?”
“我不要,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侯府其他人!”
陸安然在恐懼之下,更是死死抱緊手上的被子,大聲嚷嚷道。
“你不能一直待在裡面呀,姨母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喜歡姨母,不過學堂還是得去的吧?”
“我不去,我不去!姨母你不是說了嗎,我隻要自己開心就好!”陸安然仍舊執拗地嚷嚷着:“我自己待在這裡就很開心,姨母,你不要逼我出來了!”
夕兒忍不住嘟囔:“這小屁孩怎麼這麼難伺候,果真是随了杜宛甯的根,賤的很!”
杜芷柔神情也陰郁下來,她懶得再和陸安然繼續耗下去。
最後再喊他一次,若是還不出來,她可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