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忽然激動起來,直接跪了下去:“我的好姐妹蘭萍就是,前些日子說是告假回鄉了,可這一去就沒有回來了。”
她聲音有些哽咽:“她的賣身契還在管家手中,她不可能自願不回來的。”
“這”事情的謎團越來越多,陸雁回隻覺頭痛:“那這段時間,可有人去她家那兒看過?”
“未曾沒有主子的同意,奴才們不敢擅自離開侯府太久。”
春桃忽然道:“夫人,蘭萍姐姐那天‘告假回鄉’,沒有和任何人說起此事,除了您您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而且,時間也對的上,就是在蘭萍姐姐和您說要回鄉以後,這個院子便開始散發屍臭味道,真的有這麼巧嗎?”
陸雁回有些震驚:“春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的意思是,這個屍體是蘭萍的,蘭萍的死和夫人有關系?”
春桃渾身一僵,有些害怕,可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具早已經腐爛的屍體,又心痛的很。
她低下頭,倔強道:“奴婢絕對沒有冤枉夫人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巧到沒辦法解釋。”
其實春桃說的也并非全無道理,這一切怎麼會巧合成這樣?總而言之,此時種種矛頭都指向了杜芷柔。
連陸雁回也默默望向她,疑惑問道:“芷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杜芷柔額間再次滲出冷汗,怎麼辦?她也無法解釋這一切巧合。
無奈之下,她隻能哭,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懵懂樣子。
“是,是好巧啊,難道蘭萍姑娘在那天晚上,和我告假回鄉以後,其實是被害了嗎?”
說着說着,她面露驚恐發起抖來,看起來十分害怕:“這附近不會有什麼歹人吧,真是太可怕了,想到侯府周圍竟然有這樣的人存在,芷柔好害怕”
“芷柔,”陸雁回輕輕蹙眉:“這麼說,你和蘭萍的死之間沒有關系,對于這一切的真相,你能做的也隻有猜測對嗎?”
杜芷柔睜大眼睛:“什麼雁回哥哥,原來你方才是在試探我嗎?你覺得屍體是蘭萍,蘭萍的死和我有關系?“
她一臉不可置信,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碎掉,讓陸雁回的心又軟到一塌糊塗。
“沒,沒算了算了,你就是個可憐的小傻瓜,哪裡知道那麼多有的沒的!”陸雁回再次将她抱入懷中,憐愛地摸着她的頭發。
周圍的人現在簡直已經目瞪口呆了,所有矛頭都指向杜芷柔,眼看着真相就要被揭露,結果杜芷柔三言兩語,竟然就又讓世子爺重新信任她了!
他們有些可惜,本來他們還希望杜芷柔倒台,有人能教訓教訓她呢。如今看來,讓主子注意到杜芷柔的真面目,恐怕還需要時間。
其中最恨的就是春桃,她驚呆了,二人擁抱的時候,陸雁回背對着她,她便死死瞪着杜芷柔,甚至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杜芷柔一邊哭得委屈,一邊朝她抛了個挑釁的目光,氣得春桃渾身發顫。
果然,蘭萍的離奇失蹤,和這具屍體、和杜芷柔,肯定脫不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