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幫杜芷柔說話:“對啊,你殺了蘭萍的那個晚上,芷柔從頭到尾都是和我一直呆着的,哪裡來的出去幫你抛屍?”
“你說芷柔被你叫出去了,可有人證?我倒是可以為芷柔作證,她從頭到尾都沒出去過!”
見這二人還如此恬不知恥,杜遠山大聲罵道:“你們兩夫婦現在蛇鼠一窩,你替她作證有個屁用?黑的你們都能說成白的!我方才可是已經發了毒誓的,說的絕對沒有一個字是假!”
“對了,說到方才那個毒誓”杜芷柔連忙接話,又是可憐巴巴的樣子:“三哥,你拿什麼發誓不好啊,偏偏拿将軍府的子孫後代和名聲發誓,難道不知道爹爹最在乎這個嗎?”
“你句句都是假話,若是真的應驗了,爹爹該多傷心啊?就算你不在乎将軍府,可我們杜家其他人還是在乎的啊。”
“你,你敢污蔑我不在乎将軍府?”杜遠山再次被杜芷柔的不要臉和颠倒黑白給震驚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忽然想到,從小到大,在她和杜宛甯的相處過程中,好像也有不少次是這樣的。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他設身處地感受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杜宛甯之前可真是被杜芷柔欺負壞了。
就算他對杜宛甯沒什麼感情,現在也不免氣急敗壞起來。
杜宛甯現在才是那個混的好、又有本事的人,這樣的人物現在卻和他、和杜家人關系不好,和杜芷柔真是脫不開關系!
他氣得直翻白眼,偏偏這個時候,陸雁回也沒有放過他。
陸雁回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聲音譏諷:“杜遠山,你在乎将軍府?你快别逗我了,你要是真在乎将軍府,還至于天天出去吃喝嫖賭,置将軍府的名聲于不顧麼?”
“你到底知不知道,将軍府現在被你連累成了什麼德行啊?說你在乎将軍府,可真是招笑啊!”
杜遠山徹底無話可說了,杜芷柔又乘勝追擊:“是啊三哥,芷柔雖然并非爹爹的親生血脈,卻也知道照顧将軍府的名聲,三哥你卻根本不顧這些!”
不料,就是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杜遠山的情緒。
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昏天黑地,笑聲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所有人都納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嘛。
杜遠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指着杜芷柔,眼神惡毒得仿佛恨不得她馬上去死。
“杜芷柔,我怎麼現在才知道,你就不要臉成這樣?從你被爹爹收養那一日起,你就一直在排擠和霸淩将軍府真小姐杜宛甯,鬧到最後,杜家所有人都和杜宛甯離心。”
他怎麼會突然提及此事?杜芷柔渾身一僵,一時間沒了主意。
杜遠山繼續道:“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在欺負杜宛甯,我也是個蠢的,竟然直到今天才反應過來,才看清你這個賤女人的真面目!”
他那副神情不似作僞,大家都知道杜遠山是個不會僞裝、把所有的惡和缺點都暴露在外的蠢蛋,他怎麼會演戲?
這下,就連陸雁回都詫異轉頭,不理解地看着杜芷柔。
在他印象裡,明明是杜芷柔一直對杜宛甯很好,杜宛甯卻不待見她啊?
杜遠山為何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