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和林雨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直接當做沒看見,兩個人都在左顧右盼,就是沒有看霍隐骁。
可惜,難得的這一會甯靜,很快又被一個小兵的來報給打斷了。
“報——十六殿下,大皇子那邊又有動靜了,他請您去他的營帳裡喝酒,慶祝一下今日白天打了場勝仗。”
話音剛落,林風便變了臉色,很是不滿意道:“他要辦慶功宴?他憑什麼?就他今天決策失誤,又中了西涼人的計謀,才害得我軍後方糧草差點被燒了!”
他憤憤不平道:“若不是殿下神機妙算,及時制止了西涼軍的陰謀,我們的軍隊,今天可真的要受重創!”
林雨也抱拳道:“是啊殿下,他如此猖狂,晚上竟然還敢邀請您,依屬下拙見,您身為他的皇叔,該給他點教訓才對!”
霍隐骁沒有說話,隻是将信紙重新仔仔細細地疊起來收好,慢悠悠坐了下去,神色意味不明。
“如今奪嫡的勢頭剛出來,我若是對某個皇子太好或者太過嚴苛,都不是什麼合适的時機。所以,我隻需要把他的一言一行記下來,回頭寫成折子、呈給陛下就好,其他的?多做無用。”
他要的,是讓那群皇子們都摸不準他的态度,所以就算是霍璟容,他臨行前幾日也開始避嫌了。
相比于政治,林風還是更擅長打仗,摸了摸腦袋:“那,殿下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過去麼?”
霍隐骁眸光沉了沉,不以為然道:“去是自然要去的,不必太過擔心其他的事情,現在該專心對付西涼人才是。”
“不過——”他話音突然一轉:“這次是本王阻止了這件事情,霍廷軒他若是再犯蠢,搞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他也不要怪本王。”
聽此,林風和林雨總算覺得狠狠出了口惡氣,點了點頭。
三人朝着霍廷軒那頂營帳的位置走去,夜晚的沙漠溫度很低,霍隐骁還披上一件黑色大氅。
剛走得離那頂營帳近了些許,他們便遠遠聽到裡面的絲竹樂聲,霍隐骁眉頭跳了跳。
林風怒道:“為了明日偷襲西涼軍,我們費了好大心思才隐匿了行軍路線,他們卻如此奢靡無度,搞出這麼大動靜來,是生怕西涼軍不知道我們駐紮在哪兒?”
他們這一趟的對手,便是西域邊境一支極為兇殘的隊伍,剛來滄州霍隐骁便查了他們的來曆,發現竟然是上一個西涼王的軍隊舊部。
上一個西涼王原本是王室的旁支血脈,正常來說,王位是輪不到他來坐的。
但是他野心勃勃,韬光養晦幾十年,特意培養了這支戰鬥力極為強悍、十分兇殘的軍隊,逼宮上位,讓原先的王寫了退位诏書。
但是西涼的王子并不甘心,他偷偷逃出去後,便集結老國王的勢力又殺了回去,将篡位者驅逐到了西涼邊境來。
而這個根本沒有坐過幾年王位的“上一任西涼王”,名為巴特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