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拓跋辰還是夜十九,都是世所罕見的武功高手,所以兩個人對付這頭野獸,還是比較輕松的,結束得也很快。
杜宛甯匆匆忙忙小跑過去:“怎麼樣,你們有沒有受”還沒說完,她便發現,拓跋辰的左臂已經血肉模糊,眸光一凝。
她當機立斷,撕了截衣袖下來,上前給拓跋辰包紮。
“多謝杜姑娘。”
拓跋辰痛得臉色慘白,忍不住悶哼一聲,另一隻閑下來的手擦了擦額間冷汗。
“不必謝我,殿下方才很是勇敢,保護了我最好的朋友,做這些不足挂齒的小事,也是理所應當。”
很快包紮完畢,流血終于沒那麼多了,拓跋辰的臉色有了些許緩和。
他臉色沉凝:“秋獵獵場,好好的怎麼會出現這麼危險的野獸?這是今天皇上不在此處,若是在的話,獵場的負責人腦袋要不保。”
“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按理來說不會犯的,除非是有人故意動手腳。”杜宛甯沉思道:“隻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個動手腳的人為何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拓跋辰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受害的人明面上是我們五個,但是我們五個裡面誰最受益,大概就和他有關系。”
杜宛甯怔然,幾秒後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慕容公子?”
方才,拓跋辰受傷,慕容文州趁機帶走了霍羽澤,倒也算得上保護了她,自己還毫發無損。
隻是杜宛甯看着拓跋辰的目光,帶着些許審視,似乎想要看穿他,到底是在嫉妒争寵,還是認真分析。
不過拓跋辰也沒有躲避她的視線,眸光堅定自然,過了片刻,杜宛甯點了點頭。
“慕容文州的确有很大的嫌疑,不過我們還沒有證據,還是先出去再找證據吧。”
馬受驚了,有些不聽使喚,便由夜十九牽着馬,三人都步行往外走。
林子很大,這一走,恐怕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夠出去了。
這還是杜宛甯第一次接觸西涼人,他的身份甚至能接觸到西涼的權力中心,是當今西涼王唯一的血親。
想到遠在西涼的霍隐骁,杜宛甯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聽說如今的西涼王是你親哥哥拓跋長風,所以拓跋殿下,你和你哥哥的關系怎麼樣呢?”
她怕因為這個問題,拓跋辰便覺得自己包藏禍心,可大概是因為霍羽澤和方才的事的關系,拓跋辰沒有懷疑他。
他淡淡回答道:“很好,我哥哥和我雖然并非同一個母親所生,但是從小便隻有彼此是玩伴,後面分開了以後,我便很想他。”
“最近哥哥奪回了王位,我們兄弟二人總算再次有了聯系,幾天前他還寄信給了我,問我要不要他派人接回西涼。”
杜宛甯心中暗暗一驚,拓跋辰若是真的回了西涼,那霍羽澤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那,殿下您的回信是怎麼”
拓跋辰忽然笑了笑:“我和他說了,暫時還不想回去就算回去,那也是在萬一我和郡主娘娘沒可能了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