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安予側了側頭沒能擺脫,“裴慕衍,你到底想幹嘛?”
“收拾你。”
“”
裴慕衍對着她的臉端詳了幾秒鐘之後,拿手指在她眉梢上輕拂了一下,又将落在臉頰旁邊的一小縷碎發幫她給塞到了耳後,緊接着将視線往下移,落在她的胸針上,蹙眉。
胸針稍微有些歪了。
安予這才意識到,他變态的強迫症又發作了。
安予皺着眉頭看着他将胸針取下來,拿着它在她左胸口比劃着找合适的位置,同時用極有涵養的語氣說着沒臉沒皮的話:
“安經理要是實在饞我的身子,我可以勉為其難得犧牲一下。”
安予翻了個白眼兒,“你省省吧,男人腎虛老得快。”
裴慕衍終于看好一個位置幫她往上戴,手指間的動作隔着制服布料在她胸前落下微妙的觸感,“腎虛?說的是你那個龌龊短命的前夫吧?”
安予正在想着怎麼怼他,他伸手從旁邊拿了抽紙,蹲身,竟開始慢條斯裡地給她擦起了清洗水杯時蹭在高跟鞋上的水珠。
幫她擦好好之後他站起來,後退了兩步再次打量她,那滿意的眼神,就好像在欣賞一個被他親手打造出來的傑作。
“這樣看起來好多了。”他說,“去吧。”
他滿意了,可安予卻膈應了。
“稍等,我去一下衛生間。”
她說着快步進了衛生間,用很快的速度打開頭發又重新梳了一次,蹲下身子重新擦鞋,到了最後,拿下胸針,又帶回到原來的位置。
對下鏡子照了照,覺得沒有他留下的痕迹了,才走出衛生間,在裴慕衍的注視下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了。
裴慕衍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覺地蹙了蹙眉——
都26歲了還在叛逆期,這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