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擡腳跟進去,一邊給他往牆上挂外套一邊回怼他:
“所以啊,我這不是跟過來下毒了?”
裴慕衍換了拖鞋往裡面走,聲音裡帶出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那你可得多下點兒,我這人命硬,不太好死。”
安予寸步不讓,“行,我按最大量。”
裴慕衍已經走到島台那裡倒水喝,聽到她這話,擡眼沒什麼溫度地掃了她一眼之後,轉回頭去,沉默地喝完了一整杯水。
莫名地,安予覺得氣氛冷了。
看了看他沒什麼好表情的臉,安予切入正題,“我過來是想看看你這邊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給我煮碗醒酒湯。”裴慕衍說話間已經進了卧室。
安予看着他的背影,絲毫看不出什麼醉态。
雖然之前在一起過,但裴慕衍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喝過酒,所以她本能地以為他不會抽煙,也不能喝酒。
她是前幾天才第一次看到他抽煙的樣子,今天才知道他的酒量居然這麼好。
就連一向被稱為“千杯不醉”的賀成明,好像也隻是勉強和他打了個平手。
早知道他這麼能喝,她就不動那個把他灌醉早點走人的歪心思了。
安予懊惱地想着,跟到卧室去,想問問他除了醒酒湯之外還需不需要準備宵夜。
結果一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他赤裸的上身,以及,身上那壁壘分明的肌肉。
這男人,怎麼脫衣服也不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