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未參加遊戲的年輕女家長和女老師過去搭讪,其中就包括萌萌的姑姑。
他自然還是那副假模假樣的斯文紳士做派,讓安予越看越覺得像是個敗類。
很難得有放縱的機會,不但孩子們玩得歡,許多大人也撒起了歡,剛開始還都用水槍,到了後來戰勢進入白熱化,幾個男家長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水桶和臉盆,開始在容器裡盛完了水互相潑,笑聲和驚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喬喬不知道也從哪兒也找了個臉盆,屁颠屁颠兒地提過來給安予當武器。
安予難得開懷一回,便用盆子舀了水帶着喬喬在在人群裡和幾個寶媽互潑。
裴慕衍站在場外,視線一直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打轉。
“你好,逸南舅舅,認識你很高興,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又有一個年輕的女老師過來搭讪。
裴慕衍照例很紳士地回她一句,“特别不方便,謝謝。”
女老師尴尬地笑了笑,面紅耳赤地走了。
“舅舅,我雨衣的帽子壞了!”夏逸南提着水槍沖着他跑過來,雨衣的帽子歪歪扭扭地耷拉在腦後。
裴慕衍站着沒動,“平時怎麼教你的?是男人就自己解決。”
夏逸南撇了撇嘴,自己站在遊戲圈子裡擺弄。
見他實在搞不定,裴慕衍才擡步進了遊戲圈子裡,把他帶到旁邊的角落裡蹲身為他整理被扯皺的帽子。
眼角的餘光就瞥見有人朝着他這邊跑過來,他下意識側目掃了一眼,發現是安予帶着喬喬,手裡還端了個臉盆,看那承重的樣子,裡面應該是蓄滿了水。
都二十六了,怎麼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暗自在心裡歎了口氣,收回視線正準備繼續給夏逸南整理雨衣上的帽子,腦子裡突然念頭一閃,他猛地反應過來,撇下夏逸南擡腿就往旁邊跑,結果還沒跑出兩步,一盆冷水“嘩啦”一下就從背後潑了過來,将他給從頭到腳澆了個通透。
裴慕衍緊緊咬着後槽牙,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被氣得七竅生煙。
他拿下眼鏡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氣急敗壞地回頭去看那個不知死活的肇事者。
對方卻是熱情洋溢地丢下一句“裴先生,重在參與”之後,帶着個小不點兒提着盆子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站在旁邊的幾個寶媽和老師都傻眼了,她們也是平生第一次知道,原來撩帥哥也不僅僅局限于搭讪和要聯系方式這樣俗套的手法
夏逸南身上雖然也被濺了水,但因為穿着雨衣幾乎沒什麼影響。
他等于是目睹了他舅舅被潑的整個過程,反應過來的他看向安予的眼神都是崇拜的:
“哇塞!阿姨!趕快再來一次啊!”
他話音未落,耳朵就被兩根手指揪了起來,他一擡頭就看到了自己舅舅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活膩了就直說。”
“舅舅!我什麼也沒說!我錯了!”
夏逸南連聲求饒,可剛剛被放過就又開啟了喜大普奔模式。
裴慕衍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女人的背影咬牙——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