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站在門口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隻得硬着頭皮按了密碼進門。
房間裡亮着燈,卻沒人。
她環顧四周,客廳、陽台、卧室、廚房等地方都沒有裴慕衍的人影。
“裴先生!”
她叫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她便朝着浴室走了過去。
透過虛掩的玻璃門,漂浮在眼前的是一片氤氲的水氣,溫熱又潮濕。
“裴先生”
她又試探着叫了一聲,回應她的是“啪”地一聲響。
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裴先生!”
依舊沒人回應。
安予心裡無端地生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裡面的溫度比外面明顯高了幾度,空氣中充斥着溫熱的水汽,整個人仿佛進入一個巨大的蒸箱。
她的酒勁兒一下子上來了,頭腦頓時昏昏沉沉地有些發暈。
她伸手按着兩側太陽穴,“裴先生!”
她一邊叫着一邊往浴缸那裡走,果然就看到了閉着眼睛躺在浴缸裡的裴慕衍。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在暈的燈光下泛着光澤,後頸枕着黑曜石浴缸邊緣,手臂垂落的弧度讓三角肌繃出流暢的曲線,蒸騰的水汽攀附着他冷白的皮膚,在鎖骨凹陷處聚成一小片朦胧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