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亭話落,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兩個身影站在門口。
是那天跟她一起去雅韻天成參與培訓學習的小陳和劉菲。
小陳和她因為上次胡潇的事情結怨安予心裡有數。
小陳看她一眼,眼神裡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謝總,安予上次在智尚咖啡廳裡和宏程酒店的那個男的說的,就是她想利用a區的客戶資料進入宏程酒店做房務總監的事。我聽得很清楚。”
安予:“謝總,我和她因為胡潇的事情在酒店裡起過沖突,她的話您覺得可信嗎?”
她說着将視線轉向小陳,“再說了,你說我那天在咖啡廳裡想利用客戶資料換取宏程酒店房務總監的職位,有什麼證據嗎?僅僅就憑你的一張嘴?”
“我又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心眼去錄音,再說了,這件事情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聽到,當時跟我坐在一起的劉菲也聽得很清楚,據我所知,在法律上,好像證人的話也是很重要的證據吧?”
劉非也開口,“就是啊!當時我也聽到了,你跟宏程酒店那個帶隊的男人說如果他按照你提供的資料把客人都拉到宏程酒店去,不但高管會對他刮目相看,升遷為正值指日可待,他也會從中拿到一筆不小的抽成。”
安予氣極,“謝總,他們信口雌黃的話您不會真信了吧?”
謝長亭沉吟着,“那你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當時沒有和徐青為談那些事。我本來也不相信,可你負責的片區裡,客人無緣無故集體轉到了宏程酒店,這不是很說明問題嗎?”
安予據理力争,“掌握客戶資料的人有很多,前台,财務,各房間的管家手上都掌握着與其工作崗位相關的客人信息。把客人的電話洩露出去,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條件做到。”
“但是檢舉信裡提到的就隻有你。”謝長亭擡眸看向她,眼神嚴厲又犀利。
安予也很明白眼前的處境,對方縱然是完全不能把她捶死,但是很明顯,她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百分之百清白。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關鍵的證人就是徐青為。
畢竟,在這個局裡,他好像也被冠上了以不正當的手段獲取金水灣酒店商業機密的罪名。
她将視線轉向謝長亭,“謝總,難道你就不想聽聽這個事件中的另外一個關鍵人物徐青為會怎麼說嗎?”
謝長亭也很頭疼。
安予是他手底下的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難辭其咎。
所以,氣憤之餘,他其實比誰都希望客人的流失隻是偶然行為,和他手底下的任何一個人都沒關系。
安予沒有徐青為的聯系方式,她當着謝長亭的面通過宏程酒店的前台聯系到的他。
聽安予在電話裡把情況大體說了一遍之後,徐青為當即表示會親自過來把事情說個清楚。
聽到對方這麼說,安予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隻是她沒有想到,徐青為的到來并沒有如她欲想的那般讓事情朝着她希望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