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能有這樣一個能帶給她安全感的爸爸該多好,她和媽媽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被擊中右眼的男人還躺在地上哀嚎,其餘兩個則已經把匕首掏了出來,站在旁邊尋找着攻擊他的機會。
裴慕衍将兩人的動作看在眼裡,“給你們幾分鐘時間想想遺言,晚了可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其實,以裴慕衍的身手對付這四個混混完全不是問題,但礙于懷裡還抱着喬喬,行動起來難免束手束腳。
更何況,他也沒心思跟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說話的同時,他擡腳朝着男人受傷的後腰上猛地一腳踢了下去,同時朝着正試圖逼近他的男人一揚手,鋒利的水果刀沖着他的胸口便飛了過去。
被踢中後腰的男人趴在地上慘叫不止,而另外一個被水果刀刺中胸口的男人猛地仰面倒在地上,伸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傷口抽搐了幾下直接昏死過去。
裴慕衍接着将目光落向暫時完好無損的第四個男人,“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那男人的臉上早就沒了血色,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我說!我說!那女人被綁到距離這裡兩公裡的一家廢棄修理廠了。”
安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四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隻有東西發黴的味道伴着某種機油的難聞氣味在鼻息間彌漫。
她覺得頭疼欲裂,本能地擡手想要去揉太陽穴,結果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嘴上也被貼了膠帶。
說不恐懼是假的,可她還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很努力地回憶着昏迷之前的情形——
她轉頭要出門的時候,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擋住她的去路,拿了條毛巾往她的嘴上一捂,她随即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緊接着就沒了知覺。
“噔噔噔!”
門外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安予神經一緊,本能地循聲望過去。
“吱呀”一聲響,生鏽的鐵門被打開,刺眼的光亮随着鐵門被打開的幅度逐漸投射進來,晃得安予怎麼都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