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情?
怎麼不說他自己濫情呢?
睡過的女人該有一火車了吧?
憑什麼他可以朝三暮四,左擁右抱,她就一定要一直惦記着跟他的那段破感情?
他以為他是誰呀?
本來洗了個澡,火氣已經弱了幾分,被他這一句話激的安予的火蹭得又上來了:
“裴先生,你今天救了我的這份人情,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還的,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實在不方便留在這裡影響我們休息,請回吧!”
她說着就要關門,結果房門剛關到一半,手腕就被裴慕衍扣住,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拽出了家門。
“啪嗒”一聲響,房門在身後被他關上。
裴慕衍一手撐着門闆,将她的人直接堵在了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裡裹挾着暧昧,“如果我不回呢?嗯?”
安予咬了咬牙,氣鼓鼓地瞪着他,“你想怎麼樣?”
裴慕衍說出來的話跟他在男女關系方面的處理方式一樣,極其厚顔無恥,“想吃了你。”
最後一個字是跟他的吻一起落下的。
不同于他溫文爾雅的人設,強勢霸道得像個衣冠禽獸。
安予又想故技重施,張口就想咬他的嘴唇。
哪知他早有防備,嘴唇飛快地往旁邊遊離,一張嘴,很利落地咬住了她的耳垂,随即便是一陣尖銳的刺痛。
安予忍不住痛呼出聲:“裴慕衍,你是狗啊?”
她擡手就想打他,結果他一隻手很輕易地扣住她兩隻手腕提過了她的頭頂,“咱倆可是一個物種,我是狗,你是什麼?”
他說着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語氣裡帶出幾分戲谑,“嗯?小母狗?”
安予被氣得不說話了。
裴慕衍的指腹在她下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還咬嗎?要不然咱倆比比,看誰咬得過誰?”
安予的腦子裡下意識想到了“狗咬狗”這三個字。
啊呸!
她才不是狗!
她别過頭去,“幼稚!”
“那就來點兒不幼稚的。”
話落,他蓦然锢住她的後頸,炙熱的唇瓣裹挾着難以抗拒的力道再一次強勢壓了下來。
他的舌尖霸道地撬開她的齒關,似有若無的煙草味兒裹挾着危險将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