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嗎?
怎麼可能沒想過?
尤其是剛分開的前兩年,她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出現他的臉,就連晚上做夢都是他躺在旁邊拿手肘撐着頭看她的樣子。
她也是在那段時間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割舍。
硬生生将深刻在心裡的那個人血淋淋地剜出來,不是一般得疼。
最近這幾年雖說是慢慢得淡了些,可若說是一點兒都沒再想過,她還真沒底氣承認。
到了後來偶爾再想起他的時候,她幹脆就把他給當成了當初沒有剜幹淨的殘瘤。
留着就留着吧,誰的身體裡還沒有個去除不了的病根了?
反正也要不了命。
安予擡眼看向他,他正将頭偏到旁邊去吐嘴裡的煙氣,性感的喉結因為這個動作而更加明顯,很欲。
也很渣
渣男,他有什麼資格問啊?
他問得輕飄飄,她亦是回答得雲淡風輕,“分都分了,有什麼好想的?”
裴慕衍伸過手來勾起下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把安予看得渾身發毛,“我臉上有花?”
他微微眯起眸子,眼神裡帶出幾分審視,“真心話?”
安予略挑眉梢,“我有說謊的必要嗎?”
居然是沒必要。
“很好。”
裴慕衍輕哂一句,從她臉上收回視線,将餘下的大半截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裡,閉着眼睛靠着床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予猜測應該是她剛才的回答惹他不快了。
畢竟,他是一貫被趨之若鹜的存在,怎麼可能受得了被人這麼忽略?
安予感覺氣氛冷了下來,頓時,身下他胸口的觸感也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她極其别扭地從他胸膛上下來,坐在床邊拿了衣服往身上穿,還時不時地往他那裡掃兩眼。
他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沒動,就跟入了定似的。
安予懷疑他又睡着了,試探着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