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溫以芩死死的攥着拳:“世界上這麼多人,偏偏我的腎是最适配的?”
晏鶴時的臉徹底沉了下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檢查報告有假?”
“你這個惡毒的壞女人!”
晏浩然這時候沖過來,又狠狠的推了一下溫以芩,咬牙切齒的怒罵。
“為什麼要病死的人不是你呢!”
“就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才阻礙了我們一家人的團聚!”
“我喜歡悅琳阿姨,爸爸也喜歡悅琳阿姨!”
看着兒子眼底的厭惡和恨意,溫以芩呼吸都像是小刀在胸膛裡割。
他的聲音明明是稚嫩又可愛的,可是他卻用這樣的聲音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去詛咒她去死…
這還是之前那個抱着她撒嬌,一口一口軟軟的喊她“媽媽”的浩浩嗎…
一股深深的無力黑壓壓的壓了下來,她指尖輕顫,喉間的酸脹幾乎要要了她的命。
“晏鶴時,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對嗎。”
晏鶴時依然氣惱她不同意換腎的事兒,沒吭聲。
溫以芩心如死灰的閉上雙眼。
她在這個家任勞任怨的幹了七年,全年無休,睜眼兒子,閉眼丈夫,最後,換來的卻是兒子的怨恨和丈夫的沉默。
真是諷刺又可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嘲的笑了。
“好,我同意換腎。”
不止換腎。
還要把他們父子兩個也一并換掉。
什麼家庭,什麼老公,什麼兒子…
她,通通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