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去特護病房那邊輸血!”
剛才護士們在病房外,早已對溫以芩的身份八卦了許久,既然護士長說的這麼緊急,她們自然也不敢怠慢。
護士的動作粗暴,留置針戳破溫以芩纖白的手背,血滴大顆沁出,可她卻好像絲毫不覺得疼。
方才一番掙紮,她現在隻覺得虛浮無力,踉跄着就要栽倒。
“護士長,她這個樣子真的能輸血嗎”
身旁的小護士扶住了溫以芩,怯怯發聲。
“要你多嘴?”護士長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實習完是不想留下來了!”
小護士不敢再多說,擔心地看了看溫以芩,咬牙半托半扶地帶着她往外去。
溫以芩燒得昏昏沉沉,但還是艱難道謝,“謝謝,麻煩你了”
身邊各色探究的目光投來,護士們都在竊竊議論。
“這個女人和晏總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誰知道呢,花錢弄來給晏總夫人救命的吧。”
“肯定是想訛晏總,不然晏總那麼文質彬彬的人,怎麼會發那麼大火?”
溫以芩一路聽着,覺得有些凄涼可笑。
自己當了七年的晏總夫人,卻從來沒在醫院露過面。
晏鶴時心裡的“晏總夫人”,從來不是自己。
“你要去哪?”
一聲稚嫩的喝問攔住了衆人,溫以芩微微睜眼,看見晏浩然堵在自己身前。
“浩然你怎麼來了?”溫以芩連忙掩住嘴,怕傳染了兒子。
晏浩然沒有搭理她,扯了扯晏鶴時的袖子,“爸爸,她這個樣子不能去輸血!”
聞言,溫以芩的眼裡有光閃了閃,難道
“浩浩,”晏鶴時皺眉,“悅琳阿姨那邊情況緊急,這個時候你别添亂。”
晏浩然跺了跺腳,“她這樣子怎麼能輸血嘛!”
溫以芩艱澀地嚅了嚅嘴唇,到底是自己疼愛了七年的孩子,對她多少還是有溫情的。
“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