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匆匆放下飯離開,護士長瞥了一眼飯盒,譏諷起來,“我們的護士不是你家的傭人,想使喚人就請護工!”
一股委屈直沖溫以芩腦門,但也知道護士長趨炎附勢,和她沒什麼可争論的。
“不過也難怪,”護士長沒有離開的意思,譏诮一聲,“聽說你在家整天就是打麻将,孩子也不管,現在倒是躲在這兒裝起病來了!”
“真不知道你老公怎麼受得了你這種女人!”
溫以芩腦子裡面一聲炸響,自己什麼時候去打過麻将!
“人家唐小姐病着,還在病房處理工作,你一個無業遊民倒是整天要人伺候!”
又是唐悅琳!
溫以芩死死攥着被單,這麼多天的委屈忽然爆發。
“你認識我嗎,了解我嗎,就用道聽途說的謠言來污蔑我!”
護士長被她吓了一跳,皺眉鄙夷,“神經病啊,跟我發什麼脾氣!自己敢做還不讓人說?”
“拿了錢又不肯捐腎,不就是為了勾引晏總,才裝病吊着人家嗎?我要是你啊,都沒臉在這兒住院了!”
溫以芩呆怔,原來自己還是勾引晏鶴時的第三者!
“以後沒事兒不要亂按鈴,再裝病也沒人理你!”
護士長丢下一句話,摔門離開,溫以芩的病房就靠着護士站,護士們的議論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有這種女人啊,拿了錢還惦記人,每天裝病有意思嗎?”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跟唐小姐搶晏總,做夢呢!”
“想到每天要去給她查房我就惡心!”
兩行清淚不争氣地滑落,溫以芩把臉埋在被子裡,身子一抽一抽。
這些天她已經十分克制不再掉淚,但所有的委屈積壓在心裡,總要有個出口釋放,不然她真怕自己沒死先瘋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聲。
是夏歡爾的信息。
“我已經找好律師,等我回來。”
手機微弱的亮光宛如明燈,在溫以芩眸中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