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根本不想理會,溫以芩沒有半點挪開的意思,直勾勾看着車裡的男人,腦子裡又回想起兒子剛才的模樣。
“你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她眉頭沒腦開了口,“就是想要我消失對吧?你來啊。”
男人直罵晦氣,以為自己碰到了神經病,開門下車就要驅趕,“滾開啊,别逼老子打女人!”
他拎着溫以芩的胳膊就要往一旁甩,卻被一隻手有力地攥住手腕。
高大的顧沉舟眼中滿是威壓,男人霎時沒了剛才的氣焰,不耐煩想要掙脫,“你跟這神經病一夥的?”
顧沉舟懶得跟他解釋,冷冷甩開他的手,扶着溫以芩往輔道走去,他的車就停在路邊。
失魂落魄的溫以芩這次沒有拒絕,任由顧沉舟把她塞進車裡。
“你就這麼不珍惜自己?”
顧沉舟沒法多看一眼她蒼白憔悴的臉,總和餘航面前可是打了包票的,你不會讓我失信于人吧?”
溫以芩擦了擦臉頰,哽咽質問,“你打什麼包票?”
“當然是保證你的人品,”顧沉舟擡了擡眉,“但是你剛才的那個樣子,我有點後悔替你作保。”
“為什麼後悔!”溫以芩坐直了身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顧沉舟看着她高聲的樣子,忽然彎了彎唇角。
“你好像,就敢對着我大聲啊?”
溫以芩愣了愣。
好像還真是這樣?
她和顧沉舟并不熟悉,但很多次她想說什麼就能脫口而出,就比如來的路上說要和他保持距離。
“我、我沒有”溫以芩又縮回座椅裡,胸口明顯不似剛才那樣壓抑。
顧沉舟見她情緒好了點,準備詢問她學校的狀況,溫以芩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晏鶴時”三個字,像一道讓人生厭的光污染,讓兩人都朝一旁回避了一下。
溫以芩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電話。
沒等她開口,對面已經傳來震耳欲聾的質問。
“溫以芩,不害死兒子你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