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芩忽然笑了。
到這個時候,他倒是知道軟硬兼施了!
如果早些天晏鶴時這麼懂得進退,她或許就像個弱智一樣,患得患失地被他們帶到手術台上去了。
那時的她,隻要能挽留住晏鶴時和這個家,受點委屈少個腎有什麼關系?
可現在已經晚了,她已經把一切都看明白也看淡了。
“然後我再拖着一個腎,替你好好伺候唐悅琳,給她喂飯擦身對嗎?”
“就是古偶劇裡的壞男主,都不敢想的這麼美,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溫以芩笑得譏诮,卻讓晏鶴時冷不丁打了個寒噤。
這個女人不但油鹽不進,還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這種不啻于打臉的羞惱,讓晏鶴時又忍不住想要挽袖子,自從上次對她動手之後,他腦子裡一部分沖動似乎覺醒了。
可牆角的攝像頭閃着幽幽紅光,似乎在提醒他什麼,隻能恨恨作罷。
“行,我同意離婚,”晏鶴時的眼珠轉了轉,“可你答應給琳琳換腎的事,不會想反悔吧?那樣的話可就沒得談了。”
“放心,我沒那麼無恥,說會給她換腎就一定會換。”
溫以芩立刻拉開茶幾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文件,“這是離婚協議,你看看吧。”
晏鶴時有些愕然,她竟然什麼都提前準備好了,就像挖好了陷阱的獵人,在等着自己往裡面跳。
這讓他不能不心生警惕,“你可别想耍什麼花招!”
晏鶴時瞥了一眼協議,“财産方面的事,我已經委托了律師,我保證你進手術室的前一刻,我會在協議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