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時哥,你沒事吧?”
唐悅琳被眼前的狼藉吓了一跳,以為溫以芩要借機行兇,立刻指責,“你到底要做什麼,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别為難鶴時哥!”
“離婚也算為難嗎?”
溫以芩朝桌上的離婚協議看了一眼,饒有興緻地看着兩人,“我以為這會是他夢寐以求的。”
唐悅琳愕然——
這是不是晏鶴時夢寐以求的她不敢确定,但一定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你們在談離婚的事?”
唐悅琳轉身,見晏鶴時有些頹喪,不解地張了張嘴,“鶴時哥,她同意離婚了?”
晏鶴時正心煩意亂,懶得向她解釋什麼,偏偏她還要不依不饒絮叨不止。
“是不是協議的條款不合适,鶴時哥,你找律師看過了沒”
曾經百聽不厭的“鶴時哥”,現在竟然讓晏鶴時有些厭躁,這個時候她就不能安靜地待在一旁,讓自己來處理嗎!
“協議很公平,”溫以芩語氣淡然,“前幾天我就給他看過了,他應該已經跟律師權衡過了。”
“如果不是他答應我今天簽字,我也不會同意來做手術,”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唐悅琳,“可是剛才他又反悔了,我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唐悅琳懵然的眼中忽然閃過精光,急聲質問,“為什麼要反悔?不簽字她怎麼給我換腎啊!”
溫以芩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越發譏诮地逼視着晏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