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項目部的同事打來的。
簡短幾句交流之後,她沉聲應承,“我現在就回公司,你們先準備一下,一會兒開個會讨論。”
看着那利落潇灑離開的背影,晏鶴時心底說不出地怅然若失。
他一直很欣賞事業女性,但卻沒有想到,溫以芩竟然還有這種潛質。
如果當時
晏鶴時在夜色裡無聲歎了口氣,踏着頹喪的步子轉身往院裡走去。
一想到裡頭還有一大攤子破事在等着他,懊喪的臉色不免又多了一抹晦暗。
因為近來兩次風波,醫院的股東已經有些不滿,尤其是這次的假病曆事件已經涉及案件,給醫院帶來的負面影響實在太大,有些股東已經在逼問處理結果。
唐悅琳一直是特護病房的病人,醫院的醫護誰不知道她是重點服務對象,現在除了問題晏鶴時想撇清也是不可能的。
回到客廳,晏父靠在沙發上已經稍稍平複,但臉色依然陰沉可怖。
晏鶴時從小就對父親有些畏懼,但是畏懼中又帶着些逆反,比如和唐悅琳的私情,明知父親不會同意但就是忍不住越界。
“你做的好事!”
晏父眼珠一瞪,嚴厲目光掃過兩人,“我們晏家的臉都讓你們丢盡了!你讓我堂堂副院長,在a大怎麼做人?”
學校并非斷網之地,這些天視頻滿天飛,師生們雖然不敢當衆提及此事,但背地裡如何議論紛紛,晏父光是想想都無顔出門。
“三年一度的校長競選近在眼前,如果人家拿你的醜事出來說事,你讓我怎麼面對!”
校長的位置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好不容易熬到前任退休,原以為自己十拿九穩,誰能想到兒子給他這樣的“驚喜”!
“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還不如在a大當個講師算了!”
“你這樣貶低兒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