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顧沉舟便先離開了。
溫以芩一個人看着兩份便當,心底五味雜陳。
如果他真的有意追求,剛才自己委婉的拒絕時候,他怎麼可能不争取一下,可想而知之前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自嘲地笑了笑,人還是貴有自知之明,自己有什麼可讓人家看上的?
幸好剛才沒有順着他的話說下去,不然以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就這樣一個人忙碌到傍晚,披着夕陽的餘晖緩緩散步回家。
連續一周的準備工作,讓她幾乎沒有閑暇胡思亂想,晚上一沾床就沉沉睡過去。
夢裡,那道灼熱的目光再次出現,可這次依然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溫以芩拼命撥開人群,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誰,那人卻泯然消失于人海。
自從回到晏家,唐悅琳就再次被禁足。
以前她還能借口送晏浩然上學,出去逛逛街喝喝茶,但現在晏鶴時隻許她在小區附近活動。
這樣跟坐牢有什麼區别?
“精神病人本來是要關起來的,你現在能在家治療已經很好了。”
晏鶴時根本不理會她的抱怨,比起這點小小的約束,自己在外面可是要承受,比她多千百倍的壓力。
尤其是父母那邊的壓力,母親已經不止一次向他通牒。
“讓那個女人走,晏家不會要這種兒媳。”
這種話讓他煩不勝煩,從小到大他們隻管自己的面子,從來不會關心他想要什麼。
當初溫以芩倒是他們看中的,後來不也一樣各種挑刺,真不知道晏家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