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送她回家的朋友,說這些幹什麼。
“我錯了。”
溫以芩抓着包的背帶小聲道歉,黑亮眸子偷偷暼着他,“下次不敢了”
顧沉舟又氣得想笑。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學生一樣,那怯生生的樣子簡直像個剛熟透的桃子。
“我送你上去,趕緊睡覺。”
顧沉舟自顧自開門下車,生怕晚了一秒會忍不住笑出來。
樓道的燈壞了好兩個,顧沉舟隻能用手機照亮,扶着她慢慢上樓。
溫以芩的腿還是有些不聽使喚,好幾次差點絆倒,要不是顧沉舟一把攬住,幾乎就要滾下樓梯。
他的手特别暖,讓酒後畏寒的溫以芩有點不舍松開,可僅存的一點清醒,讓她還是松開手。
好不容易踉跄到了家門口,感應燈又壞了。
顧沉舟看着她迷迷糊糊找鑰匙,忍不住皺眉,“這裡還要住多久?”
“快搬了快搬了,”溫以芩讨好地笑笑,“下次換個有電梯的,我們就不用爬樓了”
“我們”。
昏暗的樓道裡,顧沉舟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喝了酒的溫以芩,也不是那麼氣人啊。
至少平時不會有的親密,現在可以有。
溫以芩鼓搗了半天也沒有打開門,顧沉舟實在忍不住,伸手去拿鑰匙,“給我。”
碰到她手腕的瞬間,顧沉舟又有些失落了。
溫以芩手腕上依然空空蕩蕩,她到底不肯帶那個镯子。
門開了,燈亮了。
溫以芩正要謝謝他,忽然對上頭頂一雙怨猶的目光。
“為什麼不肯帶镯子?”
顧沉舟借着酒勁也沒了之前的踟蹰,索性開門見山,“就算不是真的,你就不能帶着敷衍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