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舟側臉看着窗外,“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溫以芩心頭忽然漾起異樣的情愫。
以往晏家也曾看不起她的身世,每逢家庭聚會,親戚們無不踩高捧低,話裡話外都是她高攀晏家。
就算有人出言不遜,晏鶴時也從不會幫她一句,常常讓她覺得委屈。
可自從跟顧沉舟出席了兩次宴會,她才知道人與人真的不一樣,哪怕顧沉舟和她并非情侶,卻也對她呵護備至。
這種擔當,實在讓人很難不動心
車到了星光小區,大雨夾雜着電閃雷鳴傾盆而下,顧沉舟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堅持要把她送上樓才肯離開。
溫以芩執拗不過,隻能同意。
但車上隻有一把傘,兩人隻能擠擠,小心地往樓下走去。
那把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之間已經沒有餘地。
好幾次為了躲避水坑,顧沉舟都往她這邊靠了靠,溫以芩幾乎貼到他胸前。
臉上的灼燒,甚至讓她忽略了衣服濕透,黏答答貼在身上的不适。
大雨中,那股木質氣息混着微微的酒氣,實在讓人沉迷。
溫以芩既慌亂又期冀,如果這雨一直下,如果這路一直沒有盡頭
快要到樓下時,顧沉舟忽然停住腳步,目光往一旁綠植裡探尋着什麼。
“怎麼了?”
溫以芩擡起頭,差點碰到他的下巴,慌得趕緊又低下頭。
“你聽——”
顧沉舟渾然沒有注意她的尴尬,側耳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