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怪好的,不是都說資本家很可惡嗎?”
“他可能是比較特殊的資本家。”
“為什麼特殊呀,因為他長得特别帥嗎?”
溫以芩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耳朵上輕輕擰了一下,“你最近的話好像特别多,而且都是沒營養的廢話。”
“這怎麼是廢話呢?”
晏浩然撲閃着大眼睛,“媽媽的朋友對我來說也很重要,萬一你交友不慎,我可是會批評你的。”
溫以芩翻了個白眼,“那顧叔叔是好人嗎?”
晏浩然偏着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喜歡他。”
這話讓溫以芩怔愣片刻,兒子和顧沉舟交流并不多,為什麼會說“喜歡他”?
“浩然,”她謹慎地彎下腰,“你為什麼喜歡顧叔叔?”
她想要知道,兒子是因為讨好自己才這麼說的,還是真的和顧沉舟比較對味。
“那天,顧叔叔跟你去醫院接我,他跟我說‘别怕’。”
溫以芩訝然,她都不記得,那晚顧沉舟什麼時候和兒子單獨說過話?
“還有前兩天,他和你在廚房說話的時候,表揚了我,爸爸從來都不會表揚我,隻會說我這個做不好那個做不好”
溫以芩心頭蓦地騰起心疼,晏鶴時确實如孩子所說,一直是一種打壓的心态,這或許和晏家的家風也有很大關系。
他自己本身就很怕父親,對于父母幾近是愚孝。
想到這裡,她深深慶幸自己和兒子都脫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環境,可唐悅琳呢,她似乎還甘之如饴想要往裡跳。
到了日料店,顧沉舟已經在包廂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