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跟父母說過,請神容易送神難,可他們一定要逼着自己和唐悅琳結婚,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你倒是說句話啊,”晏母捅了捅兒子,“要不你還是和她一起搬出去吧,反正浩浩現在也不在家。”
“媽!”
晏鶴時像是被踩中尾巴,彈了起來,“我怎麼可能和她一起出去住,那還有安甯日子嗎?”
“早知如此,你當初為什麼招惹她!”
晏母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溫以芩還在家,自己何必被人戳脊梁骨,又何必伺候這個送不走的佛!
晏鶴時覺得再和母親說下去也沒有意義,索性起身要走,一推開房間門就聽見唐悅琳在電話裡和人争執。
“我警告你别找事,不然——”
唐悅琳從窗戶玻璃看見晏鶴時的影子,話頭戛然而止,倉皇挂了電話,“你進屋怎麼不敲門?”
“你在和誰打電話?”
晏鶴時黑着臉進屋,“又在騷擾以芩是不是!”
“我沒有”
唐悅琳滿臉都寫着說謊的倉皇,手機死死藏在背後,如同一隻受驚的動物,一隻手下意識護住肚子。
“你已經達到目的,我父母也接納了你,為什麼還要騷擾溫以芩!”
“鶴時,不是我”
唐悅琳仿佛不知要如何辯白,與往日的嚣張模樣判若兩人。
晏鶴時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在我家住的不舒服就回自己家去,反正離婚禮還有段日子,你不在,大家都安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