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父在衆人的目光中,捂着胸口緩緩倒地,晏母則吓得大呼小叫張羅着找人來扶。
隻有溫以芩的臉上沒有半點波瀾,晏家這種戲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晏父并沒有慢性病,暈倒不過是為了能撤離地體面點罷了。
在晏家亂作一團的當口,還有一個人無動于衷。
晏鶴時甚至顧不上查看父親的情況,反而死死盯着眼前的何醫生,還有夾在中間的唐悅琳,眸中的怒火像是要燒死這對男女。
“你當初進我們醫院,就是為了幫她?”晏鶴時陰沉地看了唐悅琳一眼。
“不然呢?”何醫生冷笑,眼中更是輕蔑,“以我的學曆和海外工作經曆,為什麼要去你們那所小醫院?”
他所說确是事實,不由得晏鶴時不信,而且他也隐約想起來——
何醫生的介紹人,似乎和唐悅琳也有拐着幾道彎的關系,隻是他當時沉浸在甜蜜的戀情中,哪有心思考究這些?
“晏總,我和悅琳纏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面對何醫生的挑釁,晏鶴時置若罔聞,他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這次雖然丢了面子,卻是他和唐悅琳撇清關系的唯一機會!
就算被何醫生當衆奚落也無所謂,隻要能和這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孽種一刀兩斷,這點難堪算得了什麼!
“我不相信,悅琳會是這樣的人,”晏鶴時挑了挑眼角,“在醫院的時候,我幾乎每天都陪着她。”
聞言,台下的溫以芩勾了勾唇角。
每天?
如果不是後來找吳淩調查唐悅琳,她也不敢想象,在晏鶴時去工作的時候,唐悅琳不知道和何醫生苟且過多少回!
而且就在他們睡過的那張病床上!
見他不信,何醫生繼續引導,“你在希爾頓的,這半年來應該有過不少開房記錄,你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