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開始做包裝,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溫以芩看了看其他材料,幸好還有一些碎布可以用,但是必須用更複雜的工序,把碎步拼接成整片。
“你去借個熨鬥來。”她沒有擡頭,平聲交代着。
關幼晴既驚訝又心虛,她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本以為溫以芩會借機狠狠訓自己,到時候她理虧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反駁,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你不生氣了?”
關幼晴難得小心翼翼詢問,“這件事”
“現在不是讨論責任的時候,”溫以芩沉眸看了看她,“要是還想晉級決賽,就别說那麼多廢話,過來幫忙。”
關幼晴雖然被怼得有點惱火,但還是乖乖過去幫忙。
溫以芩裁出每個部分,又仔細告訴關幼晴怎麼粘膠,這一次關幼晴沒有不耐煩,每一句話都聽得非常認真,但實操起來卻很不利索。
溫以芩看着溢出的膠水歎了口氣,她以前幫晏浩然做手工的時候,他就是這麼毛手毛腳,倒也習以為常了。
“這個膠水根本不好用啊!”
關幼晴剛要抱怨,卻被溫以芩的目光制止,“一定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出去,你才覺得安心嗎?”
她拿起膠水一點一點粘上去,既沒有溢出也沒有松脫,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關幼晴在旁看着,如鲠在喉。
究竟要怎麼努力,才能比溫以芩做的更好?
忽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自視甚高的她一直覺得,眼前這個離婚帶娃的女人一無是處,可事實上她在各方面都不遜色,而顧沉舟站在中立旁觀的角度,早已把一切都對比得清清楚楚。
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挫敗,讓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