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舟一言不發,沉峻目光掃過圍觀衆人,“都看夠了嗎?”
員工們不敢再議論,三三兩兩匆匆散去,溫以芩的眉頭卻沒有半點放松。
她忽然想起什麼,朝周圍巡視一圈,已經找不到溫立明和孔娟娟的影子。
她隻能默然跟在顧沉舟身後進了電梯,然後又一路跟到董事長辦公室,顧沉舟微微勾唇,“現在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了?”
溫以芩擡眸,微微張開的嘴唇又抿上,搖搖頭,“我過來隻是要謝謝你,還有剛才那五萬塊錢,發了工資我就會還給你。”
顧沉舟眼底的微光散去,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她還是拒絕和自己溝通。
“不必還了,”顧沉舟的口氣也淡了下來,“上次的婚禮我們是一起去的,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她在顧氏摔倒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于情于理這個錢都該我給。”
溫以芩微微垂眸,他總有合适的理由給自己解圍。
如果在以往,她會覺得慶幸而溫暖,可現在這些理由隻會讓她覺得不适。
看着顧沉舟略顯疲憊的眼神,她又不忍再多說什麼,但卻鬼使神差地詢問一句,“關幼晴怎麼樣了?”
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個!
顧沉舟眼帶詫異,信口回答,“已經醒了,不過現在還不穩定,醫生說還要再觀察一陣。”
他的回答幾乎沒有半點遲疑,就仿佛說出一個早已熟悉的答案。
如果不是一直親自照料,他怎麼可能對關幼晴的病情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