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她堅定溫和的目光鼓勵,晏浩然擡起頭指着那個孩子大聲開口。
“今天早上我去幫老師收作業,張子傑沒有做作業還罵我是野種,我讓他給我道歉,他就把我推倒了!”
“我站起來之後也把他推倒,他就讓其他人壓住我,還把我的衣服撕破了!”
晏浩然擡起胳膊,腋下赫然被撕了一個大洞。
溫以芩聽到“野種”兩個字,握着包柄的手已經忍不住攥緊拳頭,再看看兒子腋下的破洞,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緩緩起身,目光越過那個嚣張的女人,落在徐老師臉上,看得她有些渾身不自在。
“徐老師,教室有監控吧,我能看看監控嗎?或者,您看過監控沒有?”
“我、我當然看過。”徐老師眼神有些閃躲。
“那為什麼剛才你隻說晏浩然扯破了同學的書包,卻對他校服的破損隻字不提?”溫以芩目光灼灼。
不等徐老師回答,張子傑媽媽已經先暴跳如雷,“有你這麼當家長的嗎?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反而怪起老師來了?”
“我怎麼了?”
溫以芩目光依然犀利,絲毫沒有被她的聲勢吓住,“最起碼,我不會教孩子罵别人野種!”
“罵你兒子怎麼了!”
張子傑媽媽忽然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來路,來之前我就查的一清二楚,你自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話一聽就話裡有話,溫以芩從來不是尋釁滋事的性格,可一向遇強則強。
今天如果不當着兒子的面把話說清楚,隻怕以後他都擡不起頭來。
“我怎麼不省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