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已經要下逐客令,晏鶴時立馬焦急欠身,“我這次來,是想問問您關于項目的事,我的助手實在不是能擔大任的材料,沒得耽誤研究進度啊!”
“顧氏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缜密預算的,之所以決定讓他取代你,當然是因為他能比你産生更大的價值。”
“怎麼可能!”晏德林語氣急促,“他是我的學生,一切都是跟着我才有的今天,他什麼水平我會不清楚嗎?”
顧沉舟放下手中的筆,似笑非笑看着他,“學術界慣有學閥,以前我沒有見識過,不過今天晏教授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不是”晏德林被那深寒鋒利的目光震得語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為了顧氏打算,如果項目被迫重啟,那必然耗費大量人力财力,得不償失啊”
“沒有關系,顧氏一直都緻力于培養新人,耗費一點财力算得了什麼?”
晏德林終于藏不住了,小心詢問,“顧董,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顧沉舟臉色微沉,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可晏德林錯把這種沉默當做心虛,放心大膽地說了下去。
“我聽說,您和我的前兒媳好像有一點牽扯,但她跟我們晏家已經沒有關系,犬子也不會再和她有什麼瓜葛,您放心好了。”
他心中始終覺得,顧沉舟之所以針對自己,無非就是因為溫以芩還和兒子糾纏不清,今天把話說開,一切誤會都會解決。
“既然沒有關系,晏鶴時為什麼一再糾纏她?”
顧沉舟的聲音跟剛才的疏淡完全不同,語氣中的戾氣讓晏德林如坐針氈。
果然是因為這個女人!
“是是是,都是犬子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育,不會讓他再來騷擾您二位!也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一馬”
顧沉舟冷笑一聲,“我放不放他有什麼用,現在是法律能不能放他一馬!”
晏德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