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晏太太俨然一個得了失心瘋的潑婦,“都是你!害得我這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侮辱!早知道你是這種東西,當初就應該讓你滾!”
“能滾我當然想滾,你意味我願意藏在這兒,被老頭子罵?”
晏鶴時已經像個滾刀肉一般,死皮賴臉地往沙發一靠,點了一根煙優哉遊哉抽了起來。
“不過,我要是真的去坐牢了,媽你也沒有好果子吃,你看看老頭子剛才那副樣子,像是能吃人似得。”
晏太太咬唇不語,他們夫妻之間是什麼樣的關系,她比任何人都明了,不過是為了共同利益努力的盟友罷了。
如果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任何一方都會先自保。
她不想再看這個不争氣的兒子,失魂落魄地扶着牆離開了地下室。
顧沉舟是酒店,被關幼晴狠狠搖醒的。
昨天訂婚宴上,奶奶大張旗鼓喊來了不少發小,甚至還有從海外專門回來參加訂婚儀式的朋友。
他有意放縱,喝得不少,到現在頭還有些痛。
“你還有心思睡!”關幼晴焦急不堪,“溫以芩去哪裡了,她連手機号都注銷了!”
顧沉舟的隔夜酒頓時清醒!
“你說什麼!”
關幼晴當着他的面撥了溫以芩的電話,打開免提——
“您撥打的号碼不存在,請确定之後再撥。”
顧沉舟一把搶過手機,那串号碼是他不論多醉都不會認錯的,确實是溫以芩的電話無誤。
“咱們已經訂婚了,我媽也不再防着我,今天放我出來試婚紗,我第一時間就去了溫以芩家,可是已經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