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教授,你應該知道這個數目意味着什麼吧?你後半生可能就能在監獄領上穩定的牢飯了,也算安度晚年吧。”林秦的聲色戲谑無情。
事到如今,晏德林早已顧不上身份,嗫嚅懇求,“顧董、究竟怎樣才肯放我一馬”
“你應該心裡有數,還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晏德林默然垂頭,像個已經被宣判了的死人。
他沒有回家,直奔兒子藏身的地下室。
地下室,晏鶴時正在床上吞雲吐霧,冷不防見父親黑着臉踹門進來,吓得煙灰掉了一手,燙的幾乎要蹦起來。
“爸、你”
剛一開口,他臉上已經挨了一記耳光,晏德林就像小時候那樣,利索地解下皮帶老鷹抓小雞一般撲了上去。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晏德林手裡的皮帶一下接着一下落在兒子身上,每一下都蘊含了無限的怨氣,仿佛要把晏鶴時打死才足以出氣。
“啊!啊!”
地下室回蕩着晏鶴時的鬼哭狼嚎,一米八幾的男人像個小孩一樣蜷縮在牆角,抱頭閃躲着父親疾風驟雨般的皮帶。
一陣發洩之後,晏德林也沒了力氣,向來紋絲不亂的頭發也淩亂地不像樣子,肉眼可見蒼老了許多。
“我最後問你一次,去不去給顧沉舟賠罪?”
晏德林的聲音陰沉可怖,和上次的怒氣沖沖完全不同,這次仿佛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可晏鶴時也不是第一次挨打,早就摸清了父親的脾氣,大不了之後再讓他打一頓出氣好了,但是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