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思全部被猜中,陸岩尴尬地撓了撓頭,“是這樣沒錯,因為我看你昨天實在有點”
“謝謝。”
溫以芩的笑如海風柔和,
“謝謝你沒有問我過去的事,”她扭頭看向窗外,聲音夾在風裡有些缥缈,“像今天這樣的事,我已經遇到好幾次了,面對學校這種事我已經是個行家。”
她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單親媽媽也不是慫包的借口,總不能讓孩子一直跟我受委屈。”
陸岩訝異,她終于願意朝自己敞開心扉了?
“你哪裡慫包了?”他忍不住打趣,“昨天對付那個小屁孩的媽媽,我覺得你非常有勇有謀,所以今天你說要自己解決,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
“如果我不硬氣一點,浩然就會習慣被欺負,将來長大了可能也會養成畏縮的性格,所以我隻能逼自己強大起來。”
陸岩沒有搭話。
她是那麼美好,本應該被人呵護在手心,卻選擇自己承擔這一切。
他思忖片刻,還是大膽試探了一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多接觸接觸浩然,男孩身邊如果有男性長輩照顧,也許會好一點。”
“你們不是已經接觸了嗎?”
溫以芩的笑得體而帶着些距離,“昨天你就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樣闆。”
陸岩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自己大概還是着急了些,她的經曆或許讓她根本不像在觸碰感情。
他不敢再試探下去,生怕溫以芩會因為這些事辭掉工作,那他就徹底失去見面的機會。
兩人回到面包房,溫以芩像是刻意回避着不必要的接觸,盡量在前台忙碌,而陸岩也察覺到這微妙的變化,小心地“躲”在操作間。
艱難地熬到了下班時間,溫以芩匆匆收拾好前台,和陸岩打了聲招呼,幾乎是逃離一般出了面包房。
這種心知肚明卻又要裝傻的尴尬,簡直讓溫以芩無力又社死。
如果之前還隻是她的猜測,那麼今天陸岩問起那個越界的問題,她就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