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笑了,靠在門上打量着沈清歡:“是本王小瞧你了,确實有幾分手段,如今霍家婚事不成,你覺得這爛攤子誰來收場比較好?”
“跟沈家有什麼關系?”沈清歡看着堵在門口的司徒珩,轉身去亭子裡坐下。
司徒珩随後跟進來坐在對面:“皇兄這一口氣是咽不下去的。”
“沈家從最開始就是被算計的,所以還是那句話,跟沈家有什麼關系?”沈清歡擡頭看着司徒珩。
司徒珩被她這麼看着,反倒是有點兒不自在了,别開目光:“如果一怒之下,讓你入宮為妃呢?”
沈清歡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怒,這種話都能說出口,真是瘋了,揚起手照着司徒珩的臉就抽過去了。
司徒珩擡手握住了沈清歡的手腕,轉過頭逼視着她:“沈四小姐,本王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上次攆我走,扔了待客的茶具已是過分至極,今日竟還要跟本王動手不成?”
“不是已經動手了嗎?”沈清歡用力抽自己的手,試圖掙脫司徒珩的桎梏。
司徒珩沒有松開的意思:“沈四小姐應該學學養氣功夫,這般喜怒形于色可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遇到事先發火,你還不夠資格。”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沈清歡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收回手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陰郁了。
“你倒是可以求一求本王,本王有一條妙計。”司徒珩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桌子:“盡管,沈四小姐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曾學會,本王看在沈家代代忠良的份上,不計較。”
“疏影,奉茶。”沈清歡揚聲。
司徒珩勾了勾唇角:“手談一局如何?”
沈清歡耐着性子吩咐紅纓取來棋盤擺好。
清茶兩盞,一局棋。
沈清歡一開始還沒在意,可幾個回合下來,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司徒珩的圍獵。
棋局過半,茶微涼。
“霍家有一個女兒叫霍靜纭,年十六,随霍家父子入京,聽說是個難得一見的佳人。”司徒珩說。
沈清歡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盤上,司徒珩立刻按住了棋子。
“你!”
“落子無悔。”司徒珩擡眸看着沈清歡。
沈清歡吸了口氣:“安王,據我所知,霍靜纭心儀之人是你,此番入京怕也要求聖上一個恩典,成為安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