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知道沈景行絕對表面上那麼簡單,剛下一根銀針,自己至少能控制住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合作。”
“好。”沈景行褪下司徒珩的外袍,隔着中衣下針分毫不差,速度極快。
司徒珩趴在床上,調動内力護着心脈。
沈景行最後一針落下:“你防備我作甚?”
“三叔,我活到今天,若不時時刻刻的謹小慎微,能行嗎?”司徒珩輕歎:“沈家艱難,我何嘗不是?”
沈景行拿起帕子擦手:“少攀親,安王殿下别折煞了草民。”
“我跟清樾論兄弟,叫一聲三叔不算攀親。”司徒珩緩緩地試探自己的身體,确實沒了蝕骨的欲望了,深吸一口氣:“沈清瑤是沈家長女,極有可能和霍家也有勾結,紅鸾引唯有雁門關才有。”
沈景行沉聲:“沈家的家事,不需安王插手。”
“好。”司徒珩答應的爽快。
沈景行起身往外走,出門就見沈清歡坐在涼亭裡,走過去。
“三叔。”沈清歡起身行禮。
沈景行坐下:“坐下吧,今日的事,可有阿灼的手筆?”
“順水推舟。”沈清歡沒打算瞞着三叔,把送桃花釀,鴛鴦壺的事說了。
沈景行緩緩點頭:“心比天高,奈何人頭豬腦。”
“三叔。”沈清歡從沈景行的眼裡看到了翻湧的殺意。
沈景行瞬間收斂了情緒,擡眸:“那封密信,是不是司徒珩對你說的?”
沈清歡福至心靈,立刻點頭:“但祖父說了,家賊要養一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