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小的問,那小丫環就跑了。”保生說着,把卷軸放在桌子上:“剛裱好的畫。”
司徒珩嗯了一聲,繼續看着棋盤。
保生退出去。
兩個時辰後,司徒珩才放下最後一枚棋子,起身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不經意看到桌案上的卷軸,走過來緩緩打開。
看着上面的人,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司徒珩笑着搖了搖頭,落款處隻有宜歡二字,還有一張字條,簪花小楷十分工整,寫着:飄香韻茶樓,天字一号雅間,等你。
沒有落款,不知何人。
司徒珩坐在椅子上,挑開銀絲炭,煮水烹茶,端詳着這副畫像,他覺得好笑,霍靜纭到底和尋常女子不同,自己不走一遭,似乎對不起她這玲珑的心思。
“保生,更衣。”
保生進來伺候主子更衣,安排人準備好馬車,陪着主子離開王府。
飄香韻茶樓,天字一号雅間,司徒珩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愣住了。
與此同時,茶樓街對面聽着的馬車裡傳來霍靜纭的聲音:“回府。”
若說震撼,不至于,但入目都是自己的畫像,确實讓人心驚,司徒珩緩緩地看着每一張畫像,或站或坐,騎馬彎弓,自己隻去過一次雁門關而已,她倒是記得真切。
保生跟在後面直咧嘴兒,他們家主子這是入了哪家小姐的眼?啧啧啧,這份心思可真讓人心動,照這樣看,王府要有主母了?
看了一圈,司徒珩吩咐保生把所有的畫作都收起來,沒着急離開,喝了一壺茶才走。
他料到霍靜纭不會露面,但沒料到霍靜纭會安排這一出給自己看,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善人呢。
回到府裡,吩咐保生連帶着先前那幅畫一并焚了。
看着火苗跳動,司徒珩倒是想起來了一個人,提起筆刷刷點點寫了一封信,把霍靜纭寫的字條一并放在信封裡,揣着書信出門,往西城一處叫保甯堂的藥局去,進了藥局找了郎中,書信遞過去:“交給你們當家的。”
郎中看着上面寫着沈清歡親啟的字樣兒,笑着問:“小郎君,三爺不常來,這信可不一定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