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清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滾落。
她如何能宣之于口!
林墨軒發瘋了攔着不準任何人給自己說媒,六年了!
生不如死的六年,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着,還在所有人的眼裡活得很體面的。
丫環和婆子都退到了門外,每每這個時候,林舒清都覺得自己該死,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就像是一塊破布似的扔在這屋子裡。
“你答應了嗎?”林墨軒捏着林舒清的下巴,問。
林舒清掙脫不開,閉上眼睛不肯說話。
“你讓我得到沈清歡,我放過你,不然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林墨軒俯身就差貼在林舒清的臉上了,聲音冰冷:“我就算不稀罕你了,也會讓那些流浪漢享用。”
林舒清渾身顫抖的厲害,瑟縮着說:“明日,明日去龍首山的護國寺進香。”
林墨軒心滿意足的起身。
回頭看林舒清,蹙眉:“你成全我,我就成全你,被裝死,收拾妥當。”
等林墨軒離開後,林舒清艱難的爬起來,挪蹭到隔壁浴房,穿着衣裙坐進浴桶裡,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小姐。”丫環翠柳進來,扶着林舒清從木桶裡出來,濕淋淋的衣裙貼在身上,讓她都心疼的掉眼淚,不敢多說一個字,找了衣裙伺候小姐換上。
林舒清坐在妝台前:“明日進香,去準備妥當。”
“是。”翠柳知道小姐不願意跟前有人,恭敬的退出去了。
林舒清知道自己唯一的活路就是嫁給司徒珩,唯有司徒珩能護着自己周全,她不能死,求活隻有這條路,至于沈清歡,若她擋在自己前面,自己唯一的活路都被她堵死了,憑什麼?
手裡抓着玉簪,玉簪脆響,斷成了兩節,刺破了她的掌心,血冒出來都渾然不覺一絲一毫疼痛。
翌日。
沈清歡準備好了進香的果品糕點,等着林舒清。
“小姐,林小姐的馬車在門口了。”疏影進來禀報。
沈清歡起身出門,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往龍首山護國寺去。
今日并非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進香的人不多。
進城貴人多,護國寺門前的山路極寬敞,馬車可以直接到門前。
林舒清下了馬車,回頭看沈清歡。
當一身深綠淺綠搭配得猶如山中精靈般的沈清歡走過來的時候,林舒清知道了,這樣的女子若成了林墨軒的掌中之物,确實會放過自己的。
“林家姐姐,你有心事嗎?”沈清歡端詳着林舒清。
林舒清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