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沈景行回頭看司徒珩的時候,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像索命的修羅,眉毛下的皮肉發紅,額角青筋凸起。
司徒珩低聲:“三叔跟我來,人我都抓住了,他們一定有解藥。”
“好。”沈景行邁步往外走,吩咐道:“護着小姐,若有任何差池,提頭來見。”
司徒珩自诩武功高強,可當兩個黑衣人出現,恭敬地對沈景行說:“是,少主。”
這一瞬間,司徒珩才知道沈景行的可怕不止自己知道的這一點點。
淨室旁邊的屋子裡,林舒清已氣急攻心昏死過去了,身上之蓋着一床被子,露出的手臂上,青紫痕迹密布。
在旁邊,林墨軒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椅子上,身體不停的扭動着,他眼裡隻有床上的女人,他若不發洩痛快,會死的。
沈景行進來看到這一幕,冷笑出聲,擡起手十二根銀針飛出去,林墨軒頓時僵硬在椅子上了。
“解藥!”沈景行抓着林墨軒的頭發,恨不得把這個人腦袋直接扯下來,問。
他沒看出自己侄女到底中了什麼藥,所以隻能用銀針暫時讓她昏睡,可一旦中了這種髒藥,沒有解藥是不行的。
林墨軒翻着眼珠看沈景行:“沒有!解藥就是我!沈景行,你侄女必須是我的女人,不然就死!”
沈景行勾了勾唇角,翻手,掌心有三根長針,細如麥芒,寒光閃閃。
“你殺了我也沒有,況且我真心喜歡沈清歡,不然我就先跟她成其好事了,我怕控制不好再弄死她,才會先用其他女人洩洩火!”林墨軒話音落下,一根長針從他頭頂百會穴刺入,沈景行手掌一拍,銀針盡數入腦。
林墨軒瞪大了眼睛,怒吼:“我不能死!我是衛國公府的世子!我不想死!”
“死?這麼容易讓你死,便宜你了!”沈景行冷聲:“解藥!”
林墨軒尖叫着怒吼:“是我!解藥是我!這藥沒名字,是秋娘配制的!”
“是慈庵堂的老尼姑。”司徒珩立刻說:“我、我給殺了。”
沈景行撩起眼皮兒看了眼司徒珩,第二根銀針入了林墨軒的百會穴,林墨軒嚣張的氣焰瞬間消失不見,眼睛無力的睜着,透出了茫然。
“把這個人送去鬧市區,把京城樓子裡最老最醜的妓子都叫過去,每個人一百兩黃金!就當街,我要讓衛國公府的人這輩子都休想在京城擡起頭!”沈景行取出來一個瓷瓶:“兩個時辰給一次,用完這些藥,我會救他。”
司徒珩接住瓷瓶:“三叔,我去辦。”
“你去作甚?這事兒用得着你露面?”沈景行眼神鋒利:“關心則亂,司徒珩!你太嫩了!”
司徒珩羞愧的低下頭。
外面進來兩個黑衣人,取走了瓷瓶,抗走了林墨軒。
沈景行看着床上昏死過去的林舒清,輕輕地歎了口氣,回頭:“去守着阿灼,不到萬不得已,用不到你,若真沒有解藥,你、回去準備大婚!”
司徒珩隻覺得腳底下踩着棉花團一般離開,回到沈清歡的屋子裡,拉過來椅子坐在床邊,凝視着床上昏睡的沈清歡,竟落下了眼淚,擡起手碰到滾下來的眼淚,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