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昏睡的沈清歡動了一下,他立刻睜開眼睛來到床邊,見沈清歡沒有醒來的意思,緩緩地吸了口氣。
都說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可他覺得不對,自己現在就想要對沈清歡掏心掏肺那般,并且因為接觸多了,知道的多了,這種感覺不斷加深,沒來由可也甘之如饴。
三日,漫長的煎熬,可又覺得時間太快,沈景行在配藥,可每次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讓沈清歡服用。
司徒珩心急如焚,眼看着沈清歡睡眠時間越來越短,每次醒來眼神都不對,甚至就算睡着的時候,皮膚也是不正常的粉色,若繼續下去,他害怕有危險。
“三叔,若有這毒藥,我試藥。”司徒珩把心一橫。
沈景行撩起眼皮兒看了眼司徒珩:“不用。”
司徒珩還想要堅持。
“阿灼不會同意,我也不會為了沈家人,亂傷無辜。”沈景行說。
又熬了一日一夜,沈清歡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體止不住打顫,連續喝了三碗粥也不能入睡,強忍痛苦的她整個人都被汗水打濕了。
沈景行隻能用銀針,并且不再離開沈清歡身邊,時刻給診脈,若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猶豫,會讓司徒珩出手。
沈清歡睡着了,偏頭的時候嘴角一滴血珠滾落。
沈景行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阿灼倔強,必定咬壞了舌頭。
“若明日還不能有解藥,回去操持大婚。”沈景行看司徒珩:“但你要記住,沈家女可以和離,不能下堂,不管你們是否做了夫妻,阿灼不想和你白頭到老,任何時候我都給她做主,而你,要知道該放手的時候,得放手。”
司徒珩恭敬的垂首:“三叔,我會好好對待阿灼。”
沈景行擡起手止住了司徒珩的話:“無需海誓山盟,若海誓山盟能做數,天底下哪裡有負心漢?薄情人?且行且看。”
“你欺負安王也這麼不講情面。”少女從外面進來,笑着說。
雖是笑着,可少女靴子上是厚厚的灰塵,裙擺也髒兮兮的,可見是多麼的風塵仆仆。
沈景行見到少女,立刻快步過來:“靈兒,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