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嬷嬷趕緊取過來,放在添妝的箱籠裡。
翌日。
賜婚聖旨到了沈府,沈太傅率領一家人接旨,果不其然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這一日。
消息瞬間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霍府。
霍靜纭正在下棋,鴻雁從外面回來小聲說:“小姐,那沈家四小姐到底被皇上賜婚了。”
“賜給誰了?”霍靜纭問。
鴻雁抿了抿嘴角:“安王。”
“沈清歡和安王?”霍靜纭偏頭看鴻雁。
鴻雁點頭:“婚期都定了,就今年的九月二十。”
“好,好!”霍靜纭放下手裡的棋子,說了兩個好字,再就沒了動靜。
鴻雁給斟茶。
霍靜纭捧着茶盞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沈家有能人,沈家宮裡的貴人也是夠份量。”
這樣的話,鴻雁接不住,但小姐入宮是在下個月初六,滿打滿算還有一個月,府裡操持的厲害,可小姐似乎一點兒也不着急,每日除了下棋就是看書,這可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鴻雁,替我送帖子到沈府。”霍靜纭親自寫了拜帖,遞給鴻雁:“可見可不見。”
鴻雁接過來拜帖:“是。”
沈府。
沈清歡倒沒什麼好忙的,若說忙,也是忙着為鐘靈準備禮物,這禮物可不是随随便便送的,她是能準備的都準備了,若非沈夫人攔着,沈清歡都要越過母親和祖母,親自為三叔操持婚事了。
“小姐,霍小姐送來了拜帖,說看您心意,可見可不見。”疏影捧着拜帖過來了。
沈清歡接過來看了眼,她熟悉霍靜纭左手字迹,相比之下竟相差還挺懸殊的,霍靜纭的字頗有些剛勁有力的風骨:“告訴來人,明日我在府門口迎接。”
疏影領命出去了。
正在忙着給女兒準備嫁衣的沈夫人擡頭看過來:“這個時候,霍靜纭要見,未必就一定要見。”
“母親,她和我都要嫁到天家去,都是天家婦,她是皇妃,我是王妃,倒也不至于不敢見她。”沈清歡說。
沈夫人歎了口氣:“一個兩個都心儀安王,如今阿灼和安王的婚事定下來了,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人巴巴的盯着呢。”
“好像什麼香饽饽似的。”沈清歡嘀咕了一句。
沈夫人沒法勸,若說安王哪裡不好,沈夫人到沒看出來,除了是天家子外。
但,女兒不喜。
任憑誰說也像入不了心似的,雖舍不得逼自己的女兒,可眼下的形勢,這婚事是頂頂好的啊。
沈清歡不在乎見霍靜纭。
或者說不在乎見任何人,婚事就這樣了,自己也不可能再掙紮,那就必定要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一個霍靜纭算得了什麼?還有林舒清呢,母親說的沒錯,背地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且行且看,再說了,這婚事,任憑誰都隻能看着,還能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