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好奇:“麒麟山上怎麼了?”
“林舒清出現在麒麟山,皇上驚為天人,要納入宮中。”司徒珩說。
沈清歡心裡大駭,什麼驚為天人?這難道就是三叔和林舒清做的事?
“你仔細說說。”沈清歡不敢确定,林舒清入宮那是會死的,已非完璧之身,衛國公府又是有着那樣的不堪,衛國公、衛國公夫人和林墨軒都活着,剛鬧騰出這麼大的醜事,一旦東窗事發,衛國公府就會從京城徹底消失了,難道林舒清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報仇嗎?
司徒珩說:“皇上陪着太後去麒麟山進香,在後山看景的時候見百蝶紛飛,林舒清在百蝶中翩翩起舞,這就入了皇上的眼。”
沈清歡确定了,這就是三叔的手筆,不過隻是驚為天人倒也無妨,至于入宮不入宮,皇上雖昏庸,但不至于不要臉,林墨軒那樣的醜事之後,林舒清是不可能入宮的。
“皇上一問,原來是衛國公府的小姐,召見到靜室裡,之後就不能說了。”司徒珩看沈清歡,發現沈清歡震驚不已,知道沈景行瞞着她了。
沈家還真是恨不得把沈清歡保護的密不透風才放心啊。
沈清歡懸着的心,終是死了,眉頭緊鎖:“皇上事後要林舒清入宮,就沒發現什麼端倪?”
“林舒清拒絕了。”司徒珩說到這裡,擡起手壓了壓鼻梁:“她心思深沉,善于拿捏人心,霍靜纭明日入宮,若是我料想不錯的話,她入宮第一晚就會守空房。”
沈清歡沒言語,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三叔放過林舒清的目的是為了對付霍靜纭,仔細想想林舒清在上一世的能耐,對付霍靜纭确實可行,若是霍靜纭再厲害三分,倒也是棋逢對手。
“阿灼,太後送的鳳冠可喜歡?”司徒珩話鋒一轉。
沈清歡擡眸看司徒珩:“當然喜歡,不過就怕有人說越秩了。”
“不會,太後會給你撐腰的。”司徒珩起身坐在沈清歡身邊:“可是要去添妝,若是去添妝,帶着我可好?”
沈清歡偏頭看司徒珩:“為何要去添妝?我憎惡霍家無人不知,難道就因為霍靜纭要入宮了,我就腆着臉去攀附?那可不是沈家女兒做的事。”
“若林舒清希望和你去給霍靜纭添妝呢?”司徒珩笑望着沈清歡。
沈清歡隻覺得被噎住了一般,是啊,明知道這是三叔在布局,自己能不去?
想到這裡,看司徒珩:“你過來跟我說麒麟山的事,就是為了讓我答應林舒清過去給添妝吧?”
“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司徒珩端起茶抿了一口:“但若去,我得陪着。”
沈清歡蹙眉:“明日可就是霍靜纭入宮的日子,再去添妝是不是晚了?”
“本也是日落之後才入宮,來得及。”司徒珩說。
沈清歡緩緩點頭:“好,那我就等林舒清。”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林舒清送來了書信,人已經在門口的巷子裡等着了,要過去給霍靜纭添妝,沈清歡昨日就準備了添妝的禮物,帶着疏影出門。
疏影看到林舒清,那手心都刺癢,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個害自家小姐的女人撕碎了!
“沈四小姐,可要同乘?”林舒清問。
沈清歡搖頭:“不需要,我跟在後面就好。”沈清歡坐上了沈府的馬車,馬車往霍家去的時候,回想林舒清那寡淡的穿戴,昨日的事别人不知道很尋常,但霍靜纭一定知道,今兒自己看看戲也挺好。
霍家張燈結彩,仆從家眷都喜氣洋洋,朝廷官員攜帶家眷過來道賀,霍老夫人和霍夫人招待女眷,各家小姐都過來陪着霍靜纭。
林舒清和沈清歡到了後,被丫環引領着往霍靜纭待嫁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