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珩落下一子,嘴角一抹冷笑:“皇上,您覺得沈景川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堪大用。”靖安帝從小就認識沈景川,沈景川小時候畏畏縮縮的,人也笨得厲害,至于從商,靖安帝覺得也就是生在沈家,若是換做尋常百姓人家,糊口都難。
司徒珩輕聲:“沈家隻怕都沒什麼留後手的心思,倒是沈清歡是個不容小觑的,這樣的女子放在臣弟眼皮子底下盯着,沈家便還是原來的沈家。”
提到沈清歡,靖安帝是不喜的。
每每想到她在朝堂上,看似恭敬實則挑釁的樣子,就憎惡!
“也是沈家命不該絕。”司徒珩說。
靖安帝點頭,按理說那封書信藏得隐蔽,都能被沈清歡發現,除了命不該絕再無其他理由了。
隻不過錯失良機,以後想要再找機會就難了。
“皇上,霍家可說何時離京了?”司徒珩問。
靖安帝擡眸打量着司徒珩:“你很關心霍家?”
“皇上,霍家應立刻離京,雁門關和漠北兩地都是大夏安危之咽喉,西涼蠢蠢欲動,霍家若遲遲不歸,隻怕不妥當。”司徒珩說。
靖安帝這才想起來霍靜纭前晚就入宮了,擡起手壓了壓額角:“朝中無大将啊,你要勤學苦練,到時候能獨擋一面的時候,就無需受制于霍家了。”
司徒珩起身恭敬的行禮:“是。”
說是到時候,其實是靖安帝不放心司徒珩。
這是他唯一的皇弟,當然了,這個皇弟并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除了太後把他當先皇遺腹子外,沒有任何外緣助力的他,用得好比任何人都放心。
從禦書房出來,司徒珩坐在馬車裡,單手撐着額角閉目養神。
靖安帝倒也沒閑着,起身往雲煙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