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意已決又能扶沈清樾上馬,這邊是沈家擺在皇上面前的目的,赤裸裸的以退為進,在靖安帝和沈景謙之間,這是陽謀!
陽謀無解。
但面對天子,可以掀桌,那沈家将要承受天子之怒,所以是破釜沉舟。
不提霍家,不提龐家,不提洞房血案,而是請辭。
别說朝堂上這些人了,就是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沈家這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曾經簡在帝心的沈家,簡直一步一死劫的走到了今天,請辭是必然的。
靖安帝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大殿上的沈景謙,神色不明。
群臣都低着頭,沒人會站出來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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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在等,閉目養神,手裡撚着佛珠,速度比尋常要快一些,顯然心裡并不平靜。
沈家人在偏殿,司徒珩陪着沈清歡在沈家人隔壁。
二人相對而坐。
“龐開該死。”司徒珩擡頭看沈清歡。
沈清歡迎着司徒珩的目光,那目光裡有探究。
司徒珩柔聲:“藐視天家,死有餘辜。”
他不敢和沈清歡提自己腦海裡出現的那些畫面,那麼真實,真實到他起了疑心,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初見,沈清歡的厭惡是毫不掩飾的。
拒婚霍雲昭的手段可以看出端倪,她是知道一切走向的,包括那份密室裡的栽贓信,到順水推舟的請沈清瑤入局,果決的處理到沈清瑤母女幾人,若說她全憑聰慧,司徒珩不信,因自己不知因何而來的心痛都是因沈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