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輕輕點頭,看司徒珩一身紅袍,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己身邊,修長的手指撚着酒杯送到沈清歡面前。
二人喝了合卺酒,竟相對無言。
司徒珩清了清嗓子:“知道你一定想見三叔,我差人去請了,先見一見府裡的人。”
“好。”沈清歡就要起身。
司徒珩伸出手握住了沈清歡的手:“阿灼。”
“嗯?”沈清歡偏頭看司徒珩。
司徒珩說:“我會護你周全,大婚那日是個意外。”
“我相信你。”沈清歡勾起唇角笑了笑:“走吧,明兒一早還要去給母後請安呢。”
司徒珩就那麼牽着沈清歡的手來到門口,院子外面跪着所有安王府的仆從,陳嬷嬷帶着疏影和紅纓,兩個丫環手裡捧着托盤,托盤上放着早就準備好的紅封。
“白伯,讓這些下人逐個見過王妃。”司徒珩說着,看了眼保生。
保生帶着人搬來了兩把椅子。
沈清歡坐着,白伯是安王府的大管事,外院管事是保生,内院沒安排,是全交給沈清歡的。
這些仆從挨個給王妃磕頭,陳嬷嬷給了紅封賞賜。
沈清歡坐在椅子上看着統共也就二十個人的仆從,看了眼司徒珩。
司徒珩說:“就我一個人,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後院那些丫環婆子随後阿灼自己安排,咱們府裡不會有人送奴仆進來。”
言外之意,不會有人安插進來眼線。
沈清歡在想,司徒珩如此小心翼翼做什麼呢?反而讓自己有些無所适從,其實兩個人并不需要太親近,畢竟當初說婚事,沈家和他都心知肚明,這婚事不過是擺個樣子。